曾经的刺史府,如今的楚王府,日后还有可能成为新帝的行宫。
如今不算小的客厅里挤满了人,站着的人满面焦灼看着楚王府上下忙的人仰马翻。
“楚王还没醒吗?”陈晓叟忍不住问道。
陈晓叟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,只是,今日实在太特殊,隐隐觉得楚王病的很不寻常。
被拉住的大夫摇头,旁边还有几个大夫,相视之后俱是沉默。
谷平夙还在房间里,被从伤兵堆里拉过来之后他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。
这病很不寻常,他行医多年,到了这个岁数,还挂着个神医的名头,按说不该有什么病能难住他,可,最近偏偏有一堆他解决不了的病症!
奶奶的,他这么多年莫非全是白活了?
“谷神医可瞧出是什么病症了?”一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小心问道。
明明那老头岁数比他还要大些,跟他说话的时候却恭敬的很,仿佛在跟自己的长辈说话一般。
对于这样的人物,谷平夙见怪不怪,神医的名号可不是什么人都担得起的。
“未曾见过,莫不是什么奇难杂症?”谷平夙蔫蔫说道。
“哦……”那老头皱紧的眉头略松了松,刚才还在奇怪自己才疏学浅,如今连谷神医也说未曾见过,那看来真的是奇难杂症了。
只是,若是一般的人物,谷平夙也就敢大胆下结论是杂症了,可,这是楚王啊!
两军阵前,忽然就晕倒不省人事的主帅啊!
会仅仅是奇难杂症?带着几分不确定,谷平夙想了下,问道:“我记得咱们这有一位常年在军营里的刘大夫,他没跟过来吗?”
胡大人带来的刘大夫吗?
白胡子老头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,谷平夙这一问,老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是了,咱们都是看病的出身,见得不过是些伤风风寒,那刘大夫常年在军营,肯定见识多,请他来是正途!”
可,刘大夫来了也只能皱眉。
“是不是病我不敢说,可瞧着不像是毒,可若说不是毒,楚王身上偏偏有些不明显的淤黑,这个……我实在是不敢断言。”
谷平夙磨后牙,突然觉着身上有些冷。
“我房里有几本医书,你们先在这诊断着,我去翻看翻看。”
不是病,也不是毒,他祈求不要是他想到的那个,若真是那样,那……
谷平夙摇摇头,甩开那些念头,这些不是他该操心的,他要做的就是治好楚王,至于真相如何,那是楚王要操心的事情。
唐啸群见谷平夙匆匆离去,不安回头看向亢庆之,亢庆之右手搭在下巴上,手指轻轻摩挲,递给唐啸群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匆匆回到自己的府宅,谷平夙翻箱倒柜找自己的医书,他记得那书上有的,应该是有的啊!
出了欧阳薇和辛伊的事情之后,他也研究过一段时间的蛊毒,可书上的记载终究只是皮毛,随着欧阳薇过世,辛伊也解了毒,他也就没心思再研究那个了,当时想,这亢庆之还真是了不得,为了个女人连蛊毒都能研究出来,连他这个神医都要佩服他了。
可如今,谷平夙想起亢庆之却不再是佩服,只觉着后背凉飕飕的……
脑绪杂乱,那书也想长了翅膀似的,死活找不到。
猛地,脑海中有个声音一闪而过:“那,蛊呢?”
是了,欧阳薇中蛊的时候,旁人都没瞧出不对劲,偏偏她立刻跑来问自己欧阳薇是不是中了蛊,那时候,她也就见过欧阳薇一次吧?
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谷平夙跌跌撞撞就奔着李府而去,连马车都忘了坐。
“丫头,你在哪,我有事问你。”一进门,谷平夙就开始大喊,若仔细听,还能听出声音带着些莫名的颤动。
谷平夙来过李府几次,且谷平夙又是个名声在外的神医,府里的人自然也都认得他。
只是,谷神医口口声声喊的丫头,又是何许人?他们李府里没人跟谷神医有这么深厚交情的人吧?
其实,谷平夙虽然有时候面上对辛伊总是冷冰冰的,有时候还带着些冷嘲热。
可,熟悉谷平夙的人就会知道,这是真把辛伊当成了自己人,他的那些冰冷和嘲讽,不过是恨铁不成钢。
有所成就的人,性情难免古怪,特别是他们这些学医的,跟死物打的交道多了,就忘了怎么跟人打交道了。
大白天,辛伊自然不会在屋子里睡觉,听到吵闹声就出了花园,一出花园手就被拉住,头发乱糟糟的谷平夙气都没喘匀就急急问道:“你记得你那日去我那问我欧阳薇中的是不是蛊?”
手被抓住,辛伊差点出手掰折了抓她的那只手,若不是听出了谷平夙的声音的话。
好端端的,谷神医怎么跑来问她这个?
好不容易还记着自己现在是个失忆的人,辛伊挣开谷平夙的手,疏远而又不失礼貌道:“这位可是谷神医?我记得您给我看过病呢!”
沸腾的热血被砸进了冰水里,立刻就凉了下来。
谷平夙双手背后一背,恢复了清冷的模样:“你丫头真当我这神医是别人白给的?我可是给你诊过脉,别给我整失忆的戏,我不爱看!”
“谷神医说的是什么意思?恕小女愚笨,听不懂神医的话!”
她说她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,任谁说也没用,难不成还能掀开她的脑袋看看不成?
谷平夙冷哼一声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针扎在辛伊的手上,饶是辛伊这练过功夫的人竟也没躲开。
旁边跟着的人齐齐往前走了一步,见他们夫人并无异样这才停在那里,只是,面上全是戒备。
辛伊无言,她虽也研究过医术,可这一针扎在手上是为了什么她半点不清楚。
“谷神医这是什么意思?”
谷平夙露出森森白牙:“专治失忆,真正失忆的人若是挨了这针,定会头疼欲裂,为何你就没事?”
不过是看过几本医书,辛伊哪里敢断定是真是假。
被扎的是左手,辛伊淡定伸出右手,捏着针头把那针拔出来,轻轻一弹,那针落到地上砖缝中,再也寻不到。
“谷神医,你今日这是怎么了?为何行事疯疯癫癫的,可是受了什么刺激?”
“刺激?”谷平夙冷笑,“可不是,今日可是刺激的很!拆穿了你装失忆的事,是不是刺激?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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